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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活和茍且美文
”生活”中的茍且代表的什么,而詩和遠方又是什么。人們常說在生活中若是跨過去了就是詩和遠方,跨不過去就只能茍且。在海子的詩中也這樣寫到:我有一所房子,面朝大海,春暖花開……。我只愿面朝大海,春暖花開。
理想與現(xiàn)實終究是有差距的,一個人的一生若是”選擇”了詩和遠方,那么終究要選擇放棄茍且,反之亦然。海子,就是這樣,年紀輕輕,卻選擇了臥軌自殺,放棄了自己的”生命”。詩與茍且就像是魚和熊掌一樣,終不能兩全,若是兩全,只會陷入兩難的境地。
在魯迅的《傷逝》中,私奔前的涓生與子君有詩有遠方,有夢有”未來”,有大海有花開,但在私奔之后,事與愿違,再偉大的”愛情”只能屈服在現(xiàn)實的淫威下,終日只有生活,瑣事,子君選擇的茍且,養(yǎng)了幾只油雞一條狗,家長里短。之后的之后,涓生卻選擇詩和遠方,他也曾迷惘、矛盾、徘徊,但是終究不愿茍且的涓生選擇了屬于涓生的選擇,子君死了。
在張愛玲寫的《白玫瑰與紅玫瑰》中就是這樣,她寫道: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”女人”,至少兩個。娶了紅玫瑰,久而久之紅的就變成墻上的一摸蚊子血,白的還是“床前明”月光”;”娶了白玫瑰,白的就是衣服上粘的一粒飯粒子,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。娶了茍且,卻依舊還在幻想著詩和遠方;得到了詩和遠方,卻依舊想感受茍且。
彼岸的曼陀羅花屬于遠方,山的那邊也屬于詩,此岸、此邊是茍且。
在日本作家村上春樹的《挪威的森林》里,其中的綠子與直子就是茍且,詩與遠方的代表。綠子,在一所貴族學校上學,處在鬧市之中,是一名”大學”生,社交廣泛,愛好頗多,清純活潑,生活在世俗生活中,追逐著社會人追逐的一切,愛情、”工作”以及生活等等;而直子,因為生病的緣故,不得不到一家與世隔絕的療養(yǎng)院去休養(yǎng)治療,在那里,遠離了塵世的繁華與喧囂,終日面對的卻是原生態(tài)的東西,樹木、花鳥,過著“種豆南山下”的生活,嫻靜靦腆。而渡邊,就在這兩種狀態(tài)下徘徊在徘徊,念念不忘的是直子纏綿的病情與柔情,難以抗拒的是綠子大膽的表白與迷人的活力,直至傳來直子自殺的噩耗,遠方與茍且的斗爭暫時告了一段落。
穆旦在《冥思》中說過,這才知道我的全部努力,不過完成了普通的生活。自出生伊始,我們每個人就在開始努力的腳步,一路披荊斬棘、乘帆破浪,但往往事與愿違!鼻啻骸钡奈覀冋驹诜比A的街頭,心中裝滿了慌張,亦找不到要去的方向。有多少人,付出了全部的努力,追逐到了的只是蒙上一層黑紗的遠方,筋疲力盡;又有多少人,不費吹灰之力輕易的得到了詩與遠方,竊喜偷樂。我想,我們的畢生追求不過正如穆旦一般,最后可以完成屬于自己的普通的生活。大千世界,世事婆娑,我們每一個人都身不由己,因為心中懷揣著的夢想促使我們不得不去遠航,去奮斗,去生活。
曾經(jīng)無數(shù)次的假設,若有一日走到了生命的盡頭,回身去看自己走過的腳印,深深淺淺,仍舊有太多的人割舍不下,太多的事放心不下,到最后,或許發(fā)覺用了整整一生去追逐的真正的完美生活,不過是鏡花水月,泡沫一場。那時,纏綿于病榻的自己,該怎樣去面對自己的一生?悔之晚矣。
生活不僅僅是茍且,還有詩和遠方。有現(xiàn)在的我們,正值青春,有著身不由己、無能無力,但是,我們擁有更多的卻是時間與生命,有詩歌可以下酒,有夢想可以實現(xiàn)。在我的身邊,發(fā)生著太多的無能為力、悔之晚矣的事,或是兩地分離、天涯海角;或是天人相隔、咫尺天涯,生活上演的一幕幕悲劇不時的發(fā)生在我們的身邊,每個人的身上都不同程度的背負著切膚之痛,我們每個人都不知道,生命會給予每個人多少的痛與哀、喜與樂,對于未知的一切,只能體味、體味、在體味,周而復始。
生命的奇妙就在于它的兜兜轉(zhuǎn)轉(zhuǎn),百轉(zhuǎn)千回,我們不能改變生命帶給我們的體無完膚、措手不及,但是,即使我們在茍且的生活,詩和遠方也依舊存在,存在于我們一如既往、亙古不變的心中。
即使“思你不見,攢眉千度。”
但,“驀然回首,依舊在燈火闌珊處!
等你。